{SiteName}
首页
自发性气胸
张力性气胸
开放性气胸
原发性气胸
创伤性气胸
月经性气胸

ldquo朕等了你这么多年,你终于原

图片来源于网络

梁国皇宫,北风萧萧,大雪纷飞,窗柩呼呼作响,接连下了一个月,一刻未停歇,砖瓦被白雪覆盖,放眼望去,白茫茫一片。

  一切都那么平静。

  直到一道焦急大喊划破了天空,“不好了娘娘,娘娘,皇上要将镇国公府满门抄斩了!”

  沈挽卿猛地站起身,金步摇上的流苏打在脸上,留下一道道红痕,此时却是顾不了那么多,掐着掌心,神情满是不敢置信,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
  “娘娘,今日丞相弹劾镇国公通女干叛国,证据确凿,皇上雷霆大怒,已下令将苏家满门抄斩了!”小珠哭着喊道,着急却又无能为力,“娘娘,现在可怎么办啊?”

  沈挽卿面色煞白,头脑发胀,后退了半步,撑着桌角勉强站立,连连摇头,喃喃道:“不……不会的”

  “我要去找逸哥哥”

  “娘娘!”小珠眼里满是悲伤,事到如今,娘娘还认为此事与皇上无关吗。

  御书房外,太监听着里面传来的调笑声,耳尖泛红,微低下头装聋作哑。

  “逸哥哥!逸哥哥!”

  太监心里咯噔一下,忙上前拦住,“娘娘,皇上歇下了,您请回吧。”

  沈挽卿一把推开他,打开御书房的门,顿时滞住,眼眸瞪大,装满了不敢置信,“你们”

  梁逸拉了拉退至肩膀的衣袍,看到沈挽卿好似看负心汉的眼神,厌恶地撇开脸,“你来作甚?”

  沈思琦柔若无骨地依偎在梁逸怀中,脸颊贴在他胸膛上,一双凤眸含着挑衅之意,面上纯良无辜,嗓音娇滴滴。

  “妹妹怎么不说话?”

  沈挽卿捏紧拳头,指尖嵌入皮肉之中,可远远不敌心中之痛,梁逸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不屑如针刺在她心尖上。

  看到这一幕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  沈挽卿微仰起头,强忍着泪水,“梁逸,我外祖父他们是无辜的,求你放了苏家。”

  沈思琦勾唇一笑,“妹妹,苏家通敌叛国,证据确凿,你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,怎能因私情而让逸哥哥为难呢。”

  梁逸抚摸她的发顶,柔声道:“琦儿真善解人意。”

 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,沈挽卿只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,一口气堵在胸口,忍不住嘶吼,“梁逸!苏家为你卖命三年,一心助你登上皇位,你却因那些伪证而将苏家满门抄斩?”

  沈思琦拍了拍胸脯,嘴巴嘟起,“逸哥哥,她吓到我了。”

  “琦儿不怕,朕将她关进大牢,朕的皇位永远是琦儿的。”

 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,沈挽卿眼眸猩红,声音沙哑,“梁逸,求你放过苏家!我自请下堂。”

  “呵…”梁逸嘲讽一笑,“朕随时可以废了你,你以为你几斤几两。”

  沈思琦笑的得意,“求人不跪下来,怎么看得出你有没有诚意呢。”

  “砰”

  沈挽卿双膝跪地,面如死灰,金步摇落地,“求你!放过苏家。”

  “可我不放。”沈思琦眉梢眼角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。

  沈挽卿咬牙,“梁逸,若没有苏家,你何来的荣华?如今过河拆桥,就不怕世人戳着你的脊梁骨,骂你是白眼狼吗!”

 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梁逸的那根刺,只见他脸色一沉,“来人,沈氏以下犯上,触犯龙颜,废其后位,关押天牢。”

  随后只见带刀侍卫架起沈挽卿往外带去,依稀还能听见她的不甘怒吼。

  鹅毛大雪依然下着,白雪皑皑,一阵风吹过,冷的刺骨,寒凉如薄冰。

  ……

 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,是密闭阴森的牢狱,若是仔细听能听到若有若无的笑声,可是那笑声似乎包含了可笑,可悲,可叹,后悔……

  水牢里,一个披头散发,杂乱不堪的女子,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只能看见身体往外冒血,手脚皆被铁链锁住,呈一个大字型,头毫无生气的下垂,若不是听到她嘴里发出的低低笑声,还真以为是一具尸体。

  “妹妹,这才一天不见,怎能成了这幅模样?”沈思琦穿着艳色的碧霞罗粉红烟纱裙,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,举手投足如风抚杨柳般婀娜多姿,容貌秀丽,精致妆容下的脸有些扭曲。

  沈挽卿手指动了动,缓缓抬起头,面颊上挂着两行血泪,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割伤,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,坑坑洼洼,有些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医治而化脓,脓水和血水混合黏在脸上。

  沈思琦差点吐出来,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,故作惋惜,“妹妹真是可怜,倾国倾城的样貌就这样毁了。”

  “沈思琦,是你。”沈挽卿艰难张嘴挤出几个字,声音如沙砾划过,嘶哑至极。

  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,她是他们的棋子。

  沈思琦捂嘴笑了,眼里闪烁着阴狠之色,“是我,让逸哥哥故意接近你的。”

  “也是我设的圈套,让你爱上逸哥哥。”

  “要不是你背后有镇国公府,不然你以为就你傻白痴的样子,逸哥哥还真会喜欢你不成?”

  “若不是我,你何来的机会当母仪天下的皇后,这位置明明是我的!”

  “逸哥哥喜欢的人一直是我,爹也知道,全府上下就你这么蠢,被蒙在鼓里。”

  “还有你娘苏玉柔也是蠢人,身边丫鬟被我娘收买了都不知道,每天喝着毒药,还以为是爹命人送去的参汤,哈哈哈哈,真是白痴。”

  “我娘和我爹是青梅竹马,她凭什么占着本该属于我娘的位置,她活该,你也是,我才是嫡女,都怪你那死人娘,拆散我娘和爹。”

  “要不是你娘是镇国公的女儿,我爹才不会娶她,后来慢慢当上丞相了,可外面谣言却说是靠着那个贝戋人当上丞相的。”

  “苏玉柔在世时爹就没少被苏家死老头子说教,好不容易死了,却还摆脱不了你那贝戋人娘。”

  “所以说,落得这个下场,是你们咎由自取!活该!”

  在潮湿寂静的牢狱中,飘荡着沈思琦得意的笑声。

  “苏家,呵……是被你害死的呢。”

  “真是可怜,哪怕被关进天牢,那个老头子也还在念着你的名字呢。”

  “如果他们知道,那些所谓的叛国罪证是逸哥哥亲手所为,不知作何感想?是恨你呢,还是恨我们?”

  铁链碰撞声响起,沈挽卿睚眦欲裂,气的浑身发抖,咬着嘴唇,鲜血溢出,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“你们不得好死!”

  她恨,恨梁逸,更恨自己,恨自己引狼入室,害了苏家。

  沈挽卿越是生怒,沈思琦便越高兴,扶了扶头上的凤冠,将手搭在宫女手上,扭着细腰往外走去。

  “把她带走。”

  她要让沈挽卿亲眼看着苏俊他们人头落地。

  沈挽卿半死不活地垂着头,无力挣扎,身上遍布伤痕,整件衣裳已然成了血衣,血腥味夹杂着腥臭味蔓延在牢房之中。

  宫外法场,四周都是厚重的围墙,断头台上,跪着几十道身穿囚服的身影,在他们身旁,是光着膀子的刽子手,冰冷的长刀搭在肩上。

  躺在担架上的沈挽卿在看到那道头发花白,佝偻着身躯的苏廉正时,瞬间泪流满面,直接从担架上翻了下来,倒在地上。

  “外祖父,舅舅…卿儿来了,”沈挽卿一边哭喊着,跌跌撞撞地爬向他们,结痂的伤疤脱落,留下一道血痕。

  坐在监斩官位置的沈天摆了摆手,示意狱卒退下。

  “外祖父……”沈挽卿头发散落犹如疯子,嘴角溢出鲜血,虚弱无力的爬向他们,溃烂烫伤的双手好似感觉不到疼痛,“是卿儿错了,卿儿错了。”

  苏廉正抬起头,露出一张沧桑濒死的脸,嘴唇动了动,“卿儿…”

  火签令落地,伴随着沈天洪亮的声音,“行刑!”

  “不!”沈挽卿眼睁睁看着刽子手举起长刀,划破天际,一排排人头滚落在身前,染红了洁白的雪花。

  沈挽卿眼眸猩红,血泪留下,抱着头发花白的人头痛苦嘶喊,“啊!”

  气急攻心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无力倒在地上,眼神涣散,一动不动似乎死了。

  沈思琦拍了拍衣袖上的雪花,心情愉悦,“带上城墙。”

  不论他们做什么,沈挽卿好像一个死人任由摆布。

  直到上了城墙,整个法场除了那几十具尸体,并无其他人,沈挽卿才发觉不对,慌乱下想站起身,浑身疼痛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了般,痛的没了力气。

  不管不顾爬到沈思琦脚边,扯着她的衣袖,语气失措,“沈思琦,你要干什么?”

  沈挽卿摇晃着她,怒吼道:“你想对他们干什么!”

  沈思琦看着衣袖上的两个血手印,厌恶的将她踹至一边,冷笑一声,“干什么?”

  “我要让他们万箭穿心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  “不”沈挽卿哭着摇头,“沈思琦,你恨我,恨我”

  “他们从未对你做过什么,现在他们已经死了,求求你放过他们”

  “求求你”

  沈挽卿匍匐在地上,不断向沈思琦磕头,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真切,发不出声音了。

  “求求你”

  沈思琦笑了,“我带你来这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,更要让你知道,即便他们死了,我也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
  “或许我心情不好时,还会把他们挖出来鞭尸。”

  沈挽卿跪在地上,双肩止不住的颤抖,嘴唇发白,捂着胸口几欲晕死,可她不敢,她怕自己一倒下,沈思琦就真的会让苏家冤魂万箭穿心。

  这时,横空飞来一支箭羽,直直刺入沈思琦的心脏,众人惊慌,“来人,快来人,保护娘娘!”

  沈挽卿缓缓抬起头,从众人包围的缝隙中看到了中箭的沈思琦,忽然笑了,眼眶中泪水打转,滑落脸颊。

  随后她撑着地艰难站起身,行至城墙边,望着那几十具无头尸,眼眸闭起,往后倒去。

  外祖父,舅舅,表哥,对不起。

  鲜血染红的衣裳成了红艳的红衣,从城墙上坠落的红色身影在白雪中如翩翩起舞的舞女。

  沈挽卿在闭上眼那一刻,隐约看见躲在城墙另一边的男子,手中拿着弓箭,眼里装满了她来不及窥探的情绪。

  若有来生,定不动情,豁出性命护苏家周全。

  “谁将烟焚散,散了纵横的牵绊;听弦断,断那三千痴缠。”

  是谁,在吟唱。

  ……

  “啊!不!”

  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沈挽卿大汗淋漓,大口大口地喘气,一只手揪着衣襟,回想起梦中的那一幕幕,眼眶泛红。

  在外打扫院落的小珠焦急跑了进来,“小姐,小姐怎么了?”

  沈挽卿额头冷汗直冒,声音沙哑,“没事。”

  随后下榻起身,见状,小珠上前为她穿上外衣,眼里闪过一丝担忧,自从小姐前日落水之后,便总是被噩梦惊醒,那般撕心裂肺的惨叫,让她心尖泛疼。

  小姐到底梦到什么了,为何如此凄惨?

  沈挽卿扶着门框,望着院落里的一草一木,泪水不知不觉滑落脸颊,眸中满是悲伤,布满粗茧的手紧攥着门,指尖渗出鲜血。

  她没想到,她重生了。

  重生到一切还没开始之前,她还没有认识梁逸,那个噩梦的起源。

  两天了,只要一闭上眼,全是血淋淋的人头,外祖父惨死的模样,舅舅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
  外祖父,你应当是恨卿儿的,若不是卿儿引狼入室,苏家怎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。

 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雪,沈挽卿拢了拢衣袖,眼神悲戚,好冷啊。

  前世她爱极了雪,如今看到这雪花,却是满心的恨。

  这一世,她发誓,定让梁逸和沈家死无葬身之地!护苏家一世无忧!

  沈挽卿身上浓烈的悲伤气息,混杂着从地狱归来的阴郁,静候在旁的小珠不敢多有打扰。

  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说道:“小姐,外面风大,进屋坐吧。”

  沈挽卿无力闭了闭眼,敛去眸中所有情绪,看着小珠小心翼翼的模样,心底泛起酸楚。

  重活一世,她才看明白,小珠是她最忠心的丫鬟,可恨,前世受木氏蛊惑,三天两头打骂小珠。

  临到她大婚,小珠不管不顾要陪嫁,当时她只觉得厌烦,如今想来,却是满心酸涩。

  “小珠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这一世,她要为小珠觅良缘,过幸福美满的一生。

  小珠低头行礼,“是,小姐。”心底对于自家小姐的变化仍存疑惑。

  以前小姐待她爱搭不理,动辄打骂,今日为何……

  难道是大小姐又对小姐说了什么?

  这般想着,小珠忍不住开口,“小姐,东房那边没有一个好人,您莫要再受蛊惑了。”

  沈挽卿微微一笑,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以前是我蠢笨,太过轻信于人,日后不会了。”

  小珠有些惊讶,喜极而泣,赶忙低下头遮掩泛红的眼眶,“小姐想通就好,想通就好。”

  “奴婢先行告退。”

  透过窗柩,看到小珠蹲在树下抹眼泪,沈挽卿垂眸一笑,笑容中含着苦涩。

  若不是死过一回,恐是也想不通吧。

  就在这时,传来一阵阵脚步声,频率急促,咚咚直响,“七小姐。”

  “七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
  沈挽卿凤眸幽深,划过一丝冷意,不紧不慢打开房门,面上带着纯良笑容,嘴角弯弯,“今儿这么大雪,吴嬷嬷还来给挽卿送药,真是辛苦嬷嬷了。”

  吴嬷嬷大方脸皱起,趾高气昂道:“知道就好,赶紧喝了,我好回去交差。”

  “小姐……”小珠站在吴嬷嬷身后,摇了摇头,神色担忧焦急。

  沈挽卿垂眸扫了眼飘着水雾的药,黑乎乎的味道有些难闻,伸手端过,突然惊呼。

  “哎呀好烫!”

  下一秒碎裂声响起,药碗掉落地上,碎成渣,药汁四溅,染脏了衣裙。

  吴嬷嬷脸色铁青,扬起手就想打沈挽卿,“你个贝戋蹄子,端个药都端不稳。”

  小珠上前拦下,巴掌落在她脸上,留下五个血红的指印,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,泪水在眼眶打转,“吴嬷嬷,小姐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沈挽卿低垂着头,好似知错了,再旁人看不见的地方,眸色转冷,捏紧指尖,再次抬头时,一脸害怕委屈。

  “嬷嬷,太烫了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吴嬷嬷看着外面愈下愈大的雪,咒骂了几句,转身撑伞离去了。

  沈挽卿扶着小珠的肩膀,见她红肿的脸颊,有些心疼,“小珠,傻姑娘,下次别再挡了。”

  小珠只含泪哽咽道:“小姐身子金贵,怎能让下人辱了去。”

  沈挽卿自嘲一笑,“在这府中,只有你把我当主子。”

  她生母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,年少嫁于沈天为正妻,多年未孕,沈天以此为由,抬了一任又一任妾室进府。

  所幸,五年后,生下一女,不曾想在沈挽卿三岁时,突发病疾身亡。

  一年后,沈天将木盈儿扶为正室,自此沈思琦成了众人眼中的嫡小姐。

  “小姐,奴婢受点皮外伤没什么,只希望小姐……不要再受蛊惑了。”

  沈挽卿轻声道:“不会了。”

  “这药”小珠低头看着地上一片污渍。

  “小珠为何不让我喝这药?”

  小珠误以为她又怀疑自己,忙道:“小姐,东房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善心的,小姐明明没有病,可她硬是要让小姐喝药,不用想都知道不安好心。”

  说着,声音低了下去,“尤其、尤其是小姐今年十二了,可却如三岁幼童纯真。”

  说难听点,就是傻子。

  沈挽卿艰难挤出一抹笑容,“是啊,喝了九年的毒药。”

  致使人心智低弱的毒药。

  前世沈思琦得意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,“沈挽卿,你还真是可怜,每天把毒药当补汤喝。”

  在她嫁给梁逸后,许是断了药,心智慢慢恢复,可却亲眼看着苏家满门抄斩,方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。

  前世,京城有人吟唱,丞相有七女痴傻,一心只为逸王,奈何蠢人哪能配谪仙,当是沈大配逸王。

  在他们眼中,丞相府沈大小姐才配得上梁逸,可悲她当时被蒙蔽了双眼。

  “小姐,那您”

  沈挽卿摸了摸她的发顶,凤眸幽深莫测,“扮猪吃老虎,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

  “嗯!”小珠重重点头,随后不知想起什么,“小姐,三日后是镇国公的六十大寿。”

  自从夫人去世后,小姐就再没去过苏家,而苏家常年派人前来看望小姐,只是都被木氏以各种理由推辞了去。

  有时候拦不住,木氏便会将小姐带去大小姐的院子,应付他们。

  如今小姐想报仇,单靠只身一人很难,如果背后有镇国公府就不一样了。

  沈挽卿却是眼眶一红,“小珠,听好。”

  “我的仇人不单单是木盈儿,还有整个沈家,包括梁逸。”

  她要把前世所承受的通通付诸于他们身上,哪怕是杀他们千万遍,也难以消除心头之恨。

  “苏家,我不能把苏家牵扯进来,”沈挽卿嗓音沙哑,“我只要看着他们一世无忧就好了。”

  前世苏家为她做了太多太多,今生,她会和苏家疏离关系,以免有心人利用。

  小珠不明白她这满身伤意从何而来,更不清楚从未有过交集的逸王为何和小姐有仇怨。

  但这些她都不会去问,她对小姐忠心就够了。

  “小姐,奴婢明白。”

  沈挽卿笑中带泪,“外祖父大寿,我自是要去,届时若外祖父他们问起什么,你只管报喜不报忧便是,莫要多说,知道吗?”

  “奴婢知道了。”小珠点了点头。

  “好了,去敷一敷吧。”

  待小珠离去后,沈挽卿坐在梳妆台前,铜镜里的容貌模糊,但依稀看得出还未长开,带着稚嫩青涩,可眉眼间总是萦绕着一股郁气,那双凤眸不再澄澈,幽深如无底洞,无人可窥探。

  东边院落,屋子宽敞明亮,木架上摆放着晶莹剔透的瓷器,中央点着火炉,木盈儿身上披着雪白的貂皮大氅,容貌娇艳,面颊红润,把玩着护甲。

  听见脚步声,漫不经心瞥了眼,语气慵懒,“喝了?”

  “回夫人,药碗被沈挽卿打碎了。”

  闻言,木盈儿眼神骤然一冷,护甲划过衣袖,“打碎了,也就是没喝?”

  吴嬷嬷战战兢兢,“那药只能做一碗…”
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yaoshis.com/zlxqx/7671.html

推荐文章

  • 没有推荐文章

热点文章

  • 没有热点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