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文/陈佳俊编辑/西西弗斯经过了一个多星期，《爱死机》第二季的口碑，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。开播前满怀期待，随后便一路下滑，最终停留在一个看上去挺尴尬的位置。你说它烂吧，制作水准依旧是行业顶尖，即便花一个多小时看完，也不会说太浪费大家的时间。离佳作又有一段距离，特别是和第一季相比，不管是剧集的长度、风格的多样性、亦或是叙事的深度上，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。神剧，不那么神了。没那么差，但就是有点无聊。《爱，死亡和机器人》第二季Love,DeathRobotsSeason2作为一个合集作品，《爱死机》之所以能成功吸引到众多粉丝，两个地方做得特别好。一方面，创作的方式极具实验性和先锋性。为什么要选择短片？因为足够自由。十几分钟的时间足以承载一个炫酷的脑洞，绚丽的技术作为世界观基础的同时，各种猎奇的美学风格锦上添花。我很清楚地记得，当时追第一季的感觉有点类似拆一件又一件别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。另一方面，大尺度的颠覆。注意，这里说的大尺度不仅仅是色情和暴力，更多的是一种想象力上的突破。剧集原本的定位就是小众人群，之前没什么公司愿意投资，主要还是它不想接受商业规则的限制。第一季的每一集都很精彩吗？当然不是，平庸的作品也能挑出好几部。可到了赞美的时候，为什么选择忽视？因为，我们真正喜欢的是这个系列骨子里那种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敢于挑战和冒犯观众的反叛精神。了解了这一点，回过头再看第二季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多数观众会如此失望。由于制作的匆忙，体量直接减半，从之前的十八集变成了现在的八集，所有短片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部电影长。技术依然在进步，故事层面却越来越疲软。以上都是容易看到的缺点。但要说导致这一季失败最大的问题，还是拍得不够出格。说白了，大家看到礼物盒的时候就大致猜到里面有什么东西，结果自然会低于预期，觉得内容乏善可陈。具体举一些例子吧。首先是反转不够有冲击力。在第一季当中，不管是作为开场的《桑尼的优势》，还是第三集的《证人》，在这方面都有着相当不错的发挥。前者以一场人兽大战展开，然后在结尾给出答案，原来桑尼之所以能一直能赢到现在，凭借的是自己即野兽本体的优势；后者则用一场追杀贯穿剧情，并通过最后的一个镜头，展示主角陷入了一个类似《恐怖游轮》的无限循环当中。这两个反转，除了贴合主题，紧紧抓住了观众的眼球以外，也让不少人产生了再看一遍的冲动，防止自己遗漏一些重要的细节。作为对比，我们来看第二季的第四集《沙漠中的斯诺》。大部分的剧情也有反转，和《桑尼的优势》类似，在经历一系列的死里逃生后，给出了一个大反转，原来一直跟在斯诺身边的女人是改造人，拥有人类的大脑和机器人的身体。问题出在哪里？太注重去强调“爱、死亡和机器人”的主题，反而在主角本身的挖掘上浅尝辄止。斯诺具体的来历？他为什么不会死？他的未来真的能平安无事吗？面对所有的疑问，观众甚至都无法得到模糊的答案。想象力的匮乏。就拿整个系列，我不太喜欢的第一集和第七集来说吧。都是机器人失控的题材。一部作为开场，没有足够的吸引力，另一部画面尽管很逼真，故事却普通到像一次技术宣传片。从某种角度来说，这两集也是这一季大多数作品的缩影。虽然没有脱离“爱，死亡和机器人”的主题，内容也大多改编自经典的科幻作品，但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太少。表面上看，机器人失控似乎是科幻作品中经久不衰的话题，但随着越来越多作品的提及和探讨，它早已从原本的一种“失控”变成了现在大家预料中的“可控”。再加上几十年前，我们就已经拍出了《黑客帝国》这样的经典作品，继续重复这样单调的故事，只会吃力不讨好。该怎么办呢？可以从一些小的地方入手。还是用第一集的剧情举例子。前面的几分钟，女主人和扫地机器人你来我往，可让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开头的一句台词“您已请求与人工客服沟通，当前需等待时常为6小时14分钟”。到底是哪些人干着人工客服的工作？真的有人工客服吗？还是只是机器人敷衍顾客撒的谎？这些可能都是不错的延展方向。还有作品的细腻程度。在第二季当中，第二集的《冰》以及第三集的《突击小队》，都算是完成度相当高的作品。但不可否认的是，他们在故事的深度上，也有各自的问题。先说说第二集。这里的“冰”有两层含义。一是故事中的人生活在一个以采冰为主要业务的外星球，当地人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纷纷接受了基因改造。二是主角作为唯一没有接受改造的人类，和弟弟以及当地人之间互相排斥的关系。作品花了太多的时间去呈现这个世界的冰冷以及鲸鱼破冰的奇观，对兄弟之间的关系却点到为止。弟弟到底是因为基因改造恢复得快，还是为了激起哥哥的好胜心假装受伤？我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。关于第三集，大家讨论最多的，主要是主角最后的心理转变不够有说服力。老实说，作为一个短片故事，我觉得剧情已经给到足够多的信息了。特别是那个恐龙玩具，在片中多次出现，隐隐暗示人类如果长此以往很有可能面临灭绝的命运。比较明显的问题，这个故事并没有很好地讲清楚关于生育的道德困境。什么意思呢？就是我们还在用目前的价值观去想象和构建那个已经拥有永生技术，且大多数人都认可不用生育的世界。为什么不惜被追杀，也要在暗无天日的底层生孩子？这个疑问的答案，除了是否自私，还包括男主在宴会上的那句话：“如果派对上没人离开，我们也没办法让新的人加入。”最后聊聊这一季当中，我最喜欢的两集。《溺水的巨人》很多人都觉得好，我也不例外。这一集和之前的《齐马蓝》一样，都是通过第一人称的自述展开，剧情虽然简洁，故事背后所表达的内容却可以不断被解读。专门去读了原著，发现短片刻意省略了一个细节，那就是警察的封锁，与此同时，另外两个细节被细致还原，沙滩上的看守人以及最后被马戏团误认为是鲸鱼的巨大的生殖器。一开始，我看到沙滩看守人旁边一堆堆开火的大锅时，觉得挺奇怪的，难不成里面烧的是巨人的尸体？后来在原著得到答案，熬制的应该是鲸脂。顺着这条线索，是不是也可以解读成，马戏团的标签并没有错，所谓沙滩上的巨人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头鲸鱼，而主角的讲述更像是一场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幻想。当然，这样故事的传奇性会大打折扣，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想法。这个画面里的骨头也更像是鲸鱼的骨头至于篇幅最短，甚至被很多人吐槽是拿来凑集数的《圣诞满屋》。和多数人的意见可能不同，反而是这一季当中，我印象比较深的一集。致敬《异形》的方式有些直白，思考的空间也很有限，不过从最后的效果来看，既有一定的创意，也兼具娱乐性。虽然有些恶趣味，但至少做到了短小精悍，不会觉得无聊。就像我前面说的，这个系列真正打动我们的地方，始终都是它的不拘一格。如果开始觉得无聊，哪怕技术再厉害，也称不上真正的《爱死机》了。推荐阅读期待你分享到朋友圈加小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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