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编辑部小邓么?两个月前,我们发了她去做过敏原检测的惨痛经历,皮试的小针针一窝一个包,评论们纷纷说看着就疼!(想要复习的请戳:花一千块把自己扎成筛子,为了向世界证明我真的大蒜过敏)疼归疼,皮试毕竟只折腾一下子,咬咬牙也就过去了。啥比皮试更难熬?
小邓回答说:哼,你们知道我上次咖啡因过量的事儿么?一杯奶茶,折腾了三天,那才真叫魂飞九天。
“还醒着吗?医院?”
去年深秋某天的凌晨3点,我一手撑床、歪坐在被子里,另一手颤颤巍巍地发出了这条消息。
8个小时以前,我还在金地广场里迈着大步子逛街。
第一夜
这天是个周四,我一反常态早早干完了工作。好不容易约到饭友,想到早下班就能出门搓一顿,浑身都轻快了。
拉面、烤肉、火锅、东南亚菜……我一激动就开始暴食,吃到扶墙,最后还来了一大杯港式奶茶。
这天深夜,我开始肚子疼。
接近12点,我缩进被子里,把全身裹住。十一月中旬,天已经很冷了,我打算就保持这个姿势睡着。但好死不死,在厚厚的被子下面,我的肚子它疼了起来。
我也是有20多年拉肚子经验的人。这股劲儿一上来我就知道:得嘞,肯定今天啥时候惹到它了。于是熟练地坐起来,穿鞋,开灯,去厕所。
常拉肚子的人最讨厌午夜厕所的灯光。又困又冷又疼又麻,再出点汗,这时明晃晃的光线从头顶打下来,就像坐在审讯室。但我还是得全力配合它。
当时的我就如上图
《北平无战事》剧照
用力。
用力。
用力。
十来分钟过去,马桶一无所获,我疑惑地滚回床上躺着。大概五分钟以后,厕所门又被我拉开。
这样折腾了五六回,不但没结果,我还越来越恶心、特想吐。我已不剩多少耐心,只能对屎生气:那么长个白天你不发作,现在才来?还来得这么矜持?我明早还上班呢!
再躺回床上一闭眼,我的左胸口变得很沉。心脏每“咚”地猛跳一下,人都跟着往床里又沉一下,浑身发抖。
高中的时候,因为学习压力,我时不时心悸。等到了大学,挑战自我(熬夜看剧肝游戏)次数增加,心力不支也越来越频繁。再到毕业后,没了宿管拉电闸,当然更放飞。
啊,看来,是我熬夜这么多年作死的报应终于来了。
我的思绪在乱飞。白天说过的话啊,以前开过的脑洞啊,五百年前五行山下的什么旧情伤啊……劈头盖脸全都砸上来,理不出逻辑,更停不下来。这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,我用残存的一点清醒意识算了下自己还能睡多久,更想吐了。
不,我根本无法睡着。
就医
再傻的人也该意识到了,肚子疼和心悸一起发作,才不是巧合。强迫入睡失败一个小时后,“拉肚子”的症状渐渐退去,我终于反应过来:我不是吃坏了,心悸才是更严重的那个。
医院?
如果接下来我能睡着,应该就没事了。虽然离天亮已没有几个小时,只要能睡上,第二天是调休还是病假怎么都好说。但关键是,这一波折腾已经让我起了疑心,尤其还在晚上,这恐慌更严重了。毕竟从小作死,虽然之前都只是心悸,谁知道我的心脏没有偷摸发奋呢?
“咚咚——”
我吃力地摸出手机来查一查,、、、这几个关键词排列组合,得到的结果都没比我之前的胡思乱想更多。如此,去有医疗设备的地方坐着想,显然比自己干对着墙角瞎想强……
“咚咚——”
赶紧想了下比较熟的夜猫子同事,有几个离得近的。我一个接一个给他们发去消息。
“还醒着吗?那个……我感觉心脏不太好,医院吗?”
黑暗、寂静,幽幽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,这个人没有回音。我揪了揪胸口,给下一个人发。
“医院吗?”
被咚到灵魂出窍
82版《西游记》
这样拖延了大概半个小时,没人回复。看来真的太晚了,连日常肝到天亮的人都睡了。我从被窝爬到椅子上,胡乱套上毛衣裤子和外套,拿出手机准备叫车。
这个时候,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下面几个问题:
1.三甲谁离我更近?
2.医院,哪些擅长解决心脏问题?
3.距离同事们陆续醒来还有5-6小时,我能不能等到那时候?应该联系谁?
“咚咚——”
再